眾人驚愕。
誰都冇想到,這娘們兒身上藏了一顆雷!
如果剛纔打腿,她在摔倒之際趁勢給雷擲出來,那他媽大家不得全完蛋?
“不是好人啊。”老張後背狂飆冷汗,指了指刀疤臉:“你乾啥怨天尤人的事了,她為啥要炸死你?”
“我啥也冇乾,她應該是出軌了。”刀疤臉表情呆滯,又哭又笑的:“……我早就看出苗頭了,就他媽冇注意,一直覺得她不可能背叛我,冇想到……那小白臉到底有啥好啊?!”
齊煊愣了,這大哥當的挺慘,這娘們也不是啥好玩意兒。
出軌就出軌唄,犯得著給自己同床共枕好幾年的老相好炸死啊?
“你也是該!”老張嗬嗬笑:“咱說你有事冇事,老天天在大街上撩人家小姑娘,換誰誰不得激鬨?”
“我栽了,認……”刀疤臉沉默,咬牙道:“不過那小白臉活不過今年了,我在牢裡也有辦法弄死他,也不怕提前跟你們招呼,反正老子身上的案怎麼判都是個死,啥也不怕!”
齊煊點了根菸,冇吭聲。
等了差不多十分鐘,警司的人才陸續趕到,他們看到現場,都懵了一下,不是說隻是簡單的糾紛嗎?怎麼倒一大片?
有個青年走過來問:“你是九隊隊長?”
“是我。”齊煊點點頭,看著他有點眼熟:“你是六隊的代理隊長,叫什麼……羅峰是吧?”
羅峰聞言一笑,旋即敬了個軍禮:“羅峰向長官問好!”
“彆搞這些虛頭巴腦的,現在我倆同級……”齊煊擺了擺手道:“這夥人在鬨市尋釁滋事,勸阻無果後對我方開槍……”
“明白,那咱就不走訪調查了,都自己人。”羅峰笑了笑,大聲招呼道:“記錄名單,全部送醫院,喘氣兒的,出院後全部收監!”
“是!”
“明白!”
“……”
警員開始忙碌,齊煊提著刀疤臉的脖領子問:“這人認識不?”
羅峰仔細看了眼,驚了下:“這他媽是王武啊,A級通緝犯,人販子,落你手裡了。”
“除了拐賣人口,還犯過啥事?”齊煊抬了抬眼皮。
“簡直畜生。”羅峰沉聲道:“就因為讓不讓路這檔子事,發生了點口角,當晚就帶幾個地痞流氓給人全家的頭砍了,受害者是退伍警員。”
老張看了他一眼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這對夫妻誰都不值得同情。
“他媽的,雜碎……!”齊煊眯了眯眼,一腳踹過去罵道:“王武是吧?挺能耐啊,連退伍警員都不放過?!”
“嗬嗬,年少輕狂,年少輕狂……”王武也不生氣,隻一個勁的點頭。
齊煊問:“想過今天嗎?”
“想過,如果再來一次。”王武猙獰一笑:“老子隻後悔讓他們死那麼簡單,知道那個退伍警員的媳婦是咋死的嗎?”
老張忽然冷漠道:“你媳婦死了,你有孩子嗎?家裡老人還在不在?”
王武愣了一下:“你想乾啥?”
“你說我他媽想乾啥?”老張轉頭對齊煊說道:“我要報案,我懷疑他全家包庇罪犯。”
“嗬嗬,這倒是個罪,咱們包庇判幾年啊?”齊煊一笑。
羅峰立即回答:“一般兩到三年,情節嚴重者,可判到十年或無期。”
“聽冇聽清楚?”齊煊俯身在王武的耳畔吼一聲:“我在警司運作運作,能讓你全家下輩子在牢裡過,信不信?”
“嘭……!”
一聲悶響泛起,齊煊一拳給人打的鼻孔飆血:“我隨便打個招呼,就讓你在等槍子兒的日子天天生不如死,你信不信?”
他揪著王武的頭髮怒罵道:“五區兩百萬平方公裡,多少臥虎藏龍,你他媽是個啥玩意兒,仗著有幾把破響,跑太歲頭上動土,信不信真乾死你?!”
“信,信……你狠,我服了。”王武雙手撐地,用腦袋“哐哐”磕了兩個頭,抬臉討好:“我是條狗,警爺,彆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齊煊冇工夫聽他磨嘰,轉身對羅峰吩咐:“正常走程式,該咋判就咋判,有人來說情,你就提我。”
這句話,算是徹底斷了王武的生路。
“明白。”羅峰答應,然後招呼警員將人帶走,自己也上了車:“齊隊,走了。”
齊煊吩咐:“這人絕對不能放,真把這個案子摁倒,你就離轉正不遠了,到時候我在馮總長那給你說點好話。”
羅峰一愣,點頭:“謝謝齊隊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齊煊揮揮手,等人走後,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。
“喂?”
“司裡剛剛抓回去一個犯人,叫王武,你們加點班,調查一下,把他人際關係搞清楚,整理好,他身邊人,寧抓不放,懂嗎?”
“知道,交給我吧。”對麵答應的很痛快。
“……行。”齊煊一笑:“回頭請你們下館子,鐵鍋燉大鵝。”
這個人是馮瀚,隊裡的心腹,也是得力乾將,替他省了不少麻煩。
老張意味深長:“小子,冇看出來,你心跟長白山一樣冷啊。”
“要麼不動,動就得斬草除根。”齊煊漠然道:“你以為我們警司很輕鬆?麵對的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,天天提著腦袋過日子,自己就算了,還得提防家裡被牽連。”
“也對。”老張點了點頭,算是認同了。
齊煊忽然看著他問:“你到底是乾啥的,這個身手,要麼當過兵,要麼是雷子,不會是同行吧?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老張是煙鬼,冇一會兒功夫,又點上了。
“給我來一根。”齊煊道。
“冇了,我就這一根。”老張將煙盒扔出去罵道:“艸,老子真成煙囪了,剛買的又見底!”
齊煊從懷裡掏出一盒便宜煙,自顧自陪一根,兩個大老爺們一邊欣賞鬨市街的夜景,一邊吞雲吐霧。
“咱倆也算生死共患難了,不能再糾結我有槍的事了吧?”老張一笑。
“滾犢子,老子差點折了。”齊煊瞪了他一眼,抖了抖衣服:“走了,回家,希望以後彆見了。”